Jack二十九歲,竹科某公司的程式設計師,頂著國立大學的文憑、有著令人稱羨
的高科技產業工作,從小到大Jack都是爸爸媽媽深感驕傲的一個孩子。
樣,她發現兒子和她說話時,一直不斷說著公司的事、工作的事,完全不顧她的
回應與感受,更奇怪的是,Jack還會在假日時瘋狂地購買很多日用品,完全一改
過去Jack的購物儉約習性。
「晚上睡不著覺,連續失眠」、「情緒長期處於亢奮狀態」等症狀,都出現在
Jack的生活中。Jack的母親開始察覺這個兒子不對勁了,於是,她興起帶Jack去
看精神科醫師的念頭,期間她自己還克服了「看精神科丟臉」及「兒子不認為自
己需要求助精神科醫師」等問題。
看了精神科醫師才知道,原來兒子因為長期處於工作壓力的狀態下,衍生出「憂
鬱症」,憂鬱症是「精神官能症」的一種,Jack表現出屬於「躁症」傾向。
台北市立療養院成人精神科副主任湯華盛表示,精神官能症不是獨獨發病在科技
人身上,但是卻偏好發生在像程式設計師等高壓力工作族群,寫軟體要兼具「設
計創意度」及「程式嚴謹度」,像是「抗壓性低」、「個性放不開」、「好鑽牛
角尖」、「完美主義」等性格的人就很容易成為這個症狀的溫床。
‧ 精神病好發在高壓工作族群
「吸毒、吸嗎啡樣樣都來。」曾經待在美國念書、在linux業界寫程式小有名氣
的林庭志(foxman)就曾目睹他的美國朋友,頂著博士頭銜,在面對寫程式的龐
大工作壓力時吸毒試圖尋求解套、卻也被毒品套牢的景況。「一包大麻美金二十
元。」林庭志就曾被推銷過大麻,他斷然告訴對方:「我不吃這玩意兒。」
雖然他不碰這些玩意,但他完全理解長時間耗在寫程式那種深陷的心情,他在美
國也曾耳聞一名月薪數十萬美金的超級程式寫手,高額的薪資卻跟不上他揮霍金
錢的速度:「包下五星級飯店待在裡頭寫程式,無眠無夜。」「連續寫個三、五
天,然後就叫小姐到飯店陪宿。」
寫程式常常一寫就是十幾個小時、甚至好幾天,生理時鐘與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
盡相同,林庭志十六歲開始寫程式,起初家人都會提醒他要作息正常,但寫了十
六年、現在三十二歲的他,依然如故,家人也見怪不怪。
「他們不僅寫程式有一套標準流程,連說話也是step by step。」許多與寫程式
人談過話都會有此種感受,過於注重或是慣於保持生活的邏輯性與程序性,常常
人們打斷程式設計師的一句話時,他會說:「你聽我把話說完。」但聽眾聽到的
是一句又一句瑣碎的流程,常常因此減低與他們互動的意願,久而久之,寫軟體
的工程師,更是埋首於電腦光點與程式符號間。
「寫程式寫到得憂鬱症,在周遭工作朋友還沒遇過。」安訊資訊(NCR)電腦系
統事業群專業服務顧問吳承諭在程式設計領域多年的觀察,多數軟體撰寫工作者
疾病較多是屬於生理上、而非心理上的,多數是視力減退、背痛、手腕道壓迫症
等身體上的消弱,而非心理上的病變。
‧ 工程師要懂得自我解壓
吳承諭表示,程式撰寫工作的確時常要面對電腦及結案時間上的壓力,他自己練
就一套自我解壓的方法:「程式寫不出來就先放著,過一、二天再回頭寫,問題
常常就迎刃而解。」「每坐一陣子就記得站起來動一動」、「中午盡量走出去公
司以外的地方覓食,不要叫便當窩在電腦前面吃。」「上下班走路搭車,讓自己
有機會運動。」「與客戶、工作夥伴進行溝通,就不會整天面對電腦不發一
言。」
至於在醫師專業上的建議,市立療養院成人精神科副主任湯華盛表示,許多精神
官能症的病人是在服藥後逐漸痊癒,同時也可維持長時間、未復發的穩定性,不
過到需要服藥已是相當嚴重的情形。
對於一般從事程式撰寫工作所引發的壓力,他則建議「每日運動一小時,不論是
慢跑、或游泳,藉此來放鬆肌肉及心情」,也可常作「放空」的動作,例如:靜
作、冥想等。
不過湯華盛也發現,很多人是連在放空時,腦袋都還在轉著「程式如何寫?」的
問題,「不要想太多」、「看開一點」是他常奉勸有「完美主義」、「多慮性
格」工作者的簡單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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